清晨，两道身影在薄雾未散的街道上缓步前行。
“……总之，我在京都大概就是这样子。”
乐谷南一边说着，一边用脚尖轻轻踢开一颗挡路的小石子。
“每天早上过去实验室那边，用我的能力帮忙拆解、重构一些用常规手段处理起来很麻烦的材料。”
“其他时间，就让我自由安排，唔……我一般也就是修炼和学习。”
“他们没让你帮忙更长的时间吗？”沉恒看着前方薄雾中来来往往的人群。
“没，”乐谷南微微晃首，
“因为是之前说好的，我是为了提升实力，才添加这边的，所以不会给我安排太多的工作。”
“而且，焉教授同样也同意我将主要精力放在修炼上。”
“按教授的说法，我现在的能力，虽然同样有用，但也只是帮忙拆解和重构一些不好处理的材料，减少一些研发的时间而已。”
“这虽然也非常有用，但还远没有到这个能力的极限。”
乐谷南说到这停了下，白淅的手掌展开在了身前。
几道莹白色的流光从她的掌心升起，如同有生命的精灵般缓缓环绕。
“焉教授希望我的能力能再次进化，达到能重构原子甚至原子核的程度。”
原子甚至原子核？……沉恒的目光落在了那几道流光上，他思索了下，询问道：
“核爆什么的，应该有涉及到这一程度吧？”
乐谷南将手中的流光散去，旋即看向沉恒道，
“恩，是涉及到了，但也只是涉及到而已，想要精细操控，是办不到的。”
“即便是现在技术能精细操控的分子和原子层面，也非常依赖设备，方式，时间等等。”
沉恒微微颔首，继续询问道：“所以，你的能力如果进化到那种程度，可以提供很大的帮助？”
“恩，”乐谷南轻轻的点了点头，
“我现在的能力，主要是对物质形态上的重构。”
“具体应用就是以前在学校那次，我用杠铃给你凝成一把直刀那样。”
沉恒微微颔首，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两年多前银灰色的丝线从少女手中垂下的画面。
乐谷南继续道：
“如果能力进化了，能涉及到分子层面的话，那应用效果就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比如，可以瞬间让空气在掌心压缩成炮弹发射出去，或者让脚下的地面在需要时变得象钢铁一样坚硬，在另一个时候，又象水一样柔软。”
“哦，对了，”是想起了什么的说着，
“以前大家提过的，操控大地攻击，其实也要到这一层次，才真正能够正常使用。”
“到了这一个程度，可以改变一部分物质的特性，降低它们本身的作用力，同时让它们的可塑性变得更高。”
“这样，可以大大的降低源力的消耗。”
“否则，单凭现在的重构，如果想要卷起大地来攻击的话，是要独自负担大地的重量，是非常耗费源力的。”
沉恒微微颔首，这的确是他们所不能想到的。
乐谷南继续道：
“如果能到原子层面的话，那又完全不一样了。”
“比如将土刺变成强度很高的金刚石刺，或者将空气直接转化成铁墙，徒手制造炸药等。”
说到这，乐谷南看着沉恒轻轻的笑了下，道：
“当然，这也和重构的速度有关，要是重构的很慢的话，那一样没法用来战斗。”
沉恒微微颔首，他思索了下，道：“我记得，物质组成不止到原子这一个层面吧？”
“恩，不止，”乐谷南轻点了下头，道：
“构成物质的粒子，从大到小排列是：分子，原子，原子核，核子，夸克。”
“但如果能操控到原子的话，其实就已经很犯规了。”
“再往下，到原子核的层面。”
“理论上可以通过重组原子核来释放能量，制造出微型的核反应。”
“也就是随手制造出一个微型的核爆。”
“然后，是核子的层面，唔……”
“微型太阳，生命编织，中子星壁垒，物质湮灭……”
“最后，到夸克的层面的话……”
乐谷南沉吟了下，道：
“如果连这个都能重构，那理论上甚至连定义都能重构。”
“比如，将敌人定义成朋友，将攻击定义成防御。”
“真要能这样的话，那也许就是……造物主了吧。”
乐谷南的话，让沉恒表情差点出现失控的情况。
虽然他有预想过，如果能重构很基层的粒子的话应该很强，但还真没想到，会强到这种程度。
别说核子层面一堆不是特别清楚的，什么微型太阳，生命编织，中子星壁垒等东西了。
光是原子核层面的随手核爆，就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了。
更何况，还有着最终的，夸克层面的，概念定义了！
就象乐谷南说的，真能做到最后一种程度的，恐怕只有造物主了吧？
“所以说，后面三种，其实都是不应该存在的。”乐谷南轻笑着道。
沉恒微微颔首，表示认同。
但脑海中却又在回想那几个层次的过程中微微一顿。
分子，原子，原子核……
能力真的只到s级吗？
说话间，两人在路边的一间小店边停了下来。
乐谷南快走了两步，随后转身看向沉恒道：
“这就是我平常在京都这边，最常来吃的一家早餐店了！”乐谷南停下脚步，转过身，眼睛微微发亮地指着旁边一家冒着温暖蒸汽的小店，语气里带着点分享秘密基地的小得意。
沉恒抬头看去，店面不大，但木头招牌擦得干干净净，这个点已经坐了不少人，烟火气十足。
两人昨天联系，随后约今天一起吃早餐。
只是……
“你也会来这种店吃啊？”沉恒轻笑的看着乐谷南。
“以前不会，但不是有和你去吃过几次这样的小店吗？我感觉这样好象也挺好的，所以来京都后，就找了类似这样的小店尝试。”乐谷南轻笑着道。
沉恒微微颔首，乐谷南好象的确和自己吃过好几处小店，甚至更差的也吃过。
比如祁山的野外，陇州的马路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