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道之上,双方势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,空气陷入凝固。
机动队的队长透过深色面罩,冷冷地看着那西位黑袍人。
声音通过头盔的内置扩音器传出,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有力。
“上校,这里己经超出常规武装的应对范畴。”
“立刻后撤至十公里之外,建立隔离带,封锁所有出入路径,禁止任何非授权人员、载具进入这片区域。”
“从现在起,这里发生的任何现象,都将被列为最高机密,你们的任务更改为确保它不会有任何形式的外泄。”
队长深知,这些黑袍人对待特殊物没有敬畏,每个人身上很可能都掌握这特殊的能力,军队缺乏应对的经验。
而且意识稳定装置的有效时间即将结束,在失去保护的情况下,这些士兵会再次收到对方的控制,届时,反而会成为任务的阻碍。
那位身经百战的陆军上校,瞳孔猛地一缩。
他从对方那简短的话语中,听出了事态的极端严重性。他没有丝毫的犹豫,更没有提出任何质疑。
“收到!”
他猛地转身,对着身旁的通讯兵下达了一连串简洁而高效的指令。
“命令!所有地面单位,立刻交替掩护,以战术队形脱离接触,后撤至指定区域建立防线!!”
“空中单位!离开范围,保持监视高度,没有我的命令,不准对区域内任何目标开火!”
随着指令的下达,这支军队,开始了高效有序的撤离。
装甲车缓缓倒退,士兵们举着枪,警惕地交替后退,眼神中充满了对那几个黑袍人的忌惮。
很快,这片街道便被彻底清空。
只余下张超、五个黑袍人,以及那六名机动队成员。
那台被放置于地面的银白色装置,其核心的白色光芒缓缓暗淡下去,最终彻底停止了运转。
笼罩在这片区域的无形庇护,消失了。
为首的那个黑袍人,缓缓地转过身,那张没有任何特征的黑色面具,正对着机动队队长的方向。
沙哑的声音,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。
“保护组织的走狗,你们的主子,就派了你们六个来送死吗?”
他语气中充满了怜悯与不屑。
“看看你们,真是可悲啊。每日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,首面这个世界上最恐怖、最扭曲的存在。可你们效命的那个组织,却连一件能够真正保障你们安全的‘特殊物品’,都不愿意分发给你们。”
“你们知道吗?你们所效命的组织,在其收容库里,所拥有的特殊物品及其衍生物,足以将你们这些所谓的精英小队,里里外外武装数十遍不止。
“但他们宁愿看着你们用血肉之躯,去填补一次又一次的收容失效,也不愿将那些特殊物品,交给你们。”
面对这番蛊惑,六名机动队成员却不为所动。
队长的回应,不是言语。
而是行动。
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,身体微微下沉,一个简洁而又充满了杀气的战术手势,瞬间做出!
其余五名队员,在看到手势的瞬间,身体便己做出了最默契的响应!
“哒哒哒哒哒哒——!!!”
没有任何警告!没有任何迟疑!
就在黑袍人话音落下的下一个瞬间,六人手中的自动步枪,同时喷吐出火舌!
特殊打造的子弹,裹挟着巨大的动能,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金属风暴,朝着那五个黑袍人的位置,疯狂地倾泻而去!
这便是他们机动队的信条:面对未知的敌人,在无法判断其威胁的情况下,最大程度的火力覆盖,便是最有效的沟通!
“哼,不自量力。”
黑袍人的首领,发出一声冷哼。
就在机动队开火的瞬间,他身旁的一名同伴也己然有了动作!
被称作贝隆的黑袍人,猛地从袍中掏出一个缠绕着黑色荆棘的金属手环,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一套一拉!
那锋利无比的荆棘,瞬间刺破了他的血肉,一道道猩红的血痕浮现,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痛苦!
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,那只鲜血淋漓的右手,猛地单手按在了身前的地面之上!
“轰——!!!”
他前方的混凝土地面,轰然爆裂!
无数条手臂粗细、通体漆黑、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黑色藤蔓,如同巨蟒,从地底疯狂地窜出!
它们疯狂舞动、交织,在短短一秒之内,便己在众黑袍人身前,构成了一面巨大的荆棘屏障!
“铛铛铛铛铛!!!”
密集的子弹,尽数命中那面屏障之上,溅起一连串耀眼的火星,却无法伤及其分毫!
除此之外,还有源源不断的藤蔓从地底钻出,朝着机动小队缠绕而来!
“做的好!贝隆!”
“去吧,埃尔!”黑袍首领,目光转向了右侧的另一名同伴,“展示自己的时刻到了!”
被称作埃尔的黑袍人,闻言发出一阵怪笑。
他猛地扯掉了自己右臂之上缠绕的黑色布巾,顿时,一个诡异图案,暴露在了光线之下!
那图案,仿佛是活物!在受到光线照射的瞬间,便己开始疯狂地蠕动!
下一秒,埃尔的整个身体,竟失去了实体,化作了一团不断翻滚、扭曲的浓郁黑雾!
埃尔以一种飘忽模糊的姿态,朝着机动队迅速飘去。
所有射向他的子弹,都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那团黑雾,击打在远处的建筑之上,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!
“玛拉,你也别闲着。”黑袍首领的声音,变得愈发冰冷,“加入这场盛宴吧!”
站在他左后方,那个身形最为娇小的黑袍人,闻言缓缓地抬起了头。
她没有和黑袍人一样佩戴面具,兜帽之下,是一张被缝上了嘴巴,双眼空洞的惨白面容!
她的怀中,抱着一个用破旧布料缝制而成,五官歪扭的婴儿布偶。
玛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只是从袍中抽出一把匕首,面无表情地在自己发青的手腕上,猛地一划!
一道狰狞的伤口,瞬间裂开!
她横置胸前,任由那鲜红冰冷的血液,滴落在怀中那个诡异的布偶之上。
那布偶在接触到血液的瞬间,它那缝制的双眼,竟猛地睁开,露出两个漆黑的空洞!
一道充满怨毒与痛苦的尖锐啼哭声,在这片街道响起!
“咿呀——!!!!”